照例写在前面的话：

本作部分世界观与设定取自Galgame《末日孤雄》及动漫《少女与战车》——但不了解以上两部作品也不会影响阅读。

本作所有剧情纯属虚构，坚决不搞历史虚无主义，不映射现实，不涉及时政及相关法律禁止内容，请各位同志理性阅读。

左转食用最佳。 

……

梦境。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疾驰的火车，望不到尽头的黑暗。

“我们已经遗忘了起点……”

“未来……谁也不知道。”

“若把握不住现在，又何谈未来！”

悠悠的话音传入耳中，好似在自言自语，又好似在与人对话。

肆虐的寒风在某一刻平息，王宝睁开眼，发现自己身旁的大洞不知何时被修补，仿佛从未破损般，而与寒风一同消失的，还有原本遍布车厢的奇怪符号。

这使得他以为，自己此番处于一个正常的梦境中，坐在一列正常的火车上，除了四下无人，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平平无奇，昏黄的煤油大灯，舒适的双排座椅，以及狭长的车厢走道——若是再有引擎的喧闹，那就是一列仿古的蒸汽火车了。

但当王宝将视线移到窗外时，内心一下子沉入谷底。

“是上一个梦境的后续么……”

窗外，茫茫雪原已被甩在后方，此刻的列车仍以极快的速度冲出，驶向了深渊，拥抱黑暗！

下方即是深渊，前方，已没有路，列车以蛟龙之姿冲破黑暗，势要向那九霄之上的星空飞去。

可随即，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，连带着蛟龙的身姿也被凝固，王宝也才意识到，自己始终没有听到火车引擎的啸叫声，只觉车厢里一片寂然，渐渐地，上一次梦境中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越发清晰起来。

“不知道起点，也不知道终点……”

“那不就意味着，‘现在’也已经停滞……”

王宝强打精神去思考，回过神来，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对面出现了一个人影，像是一直就坐在那儿似的，一袭黑色斗篷蔽身，即便与王宝仅隔不到两米，他却无法看清这黑衣人的面貌，甚至只能看到其面部有一团黑雾，雾中隐隐有火光闪烁。

“刚才听到的对话……”

是了。

王宝心中一动，意识到眼前这黑衣人身上定有关键线索，能让他触及此番梦境背后的隐含意义。

于是，正当他暗自琢磨该如何去向这黑衣人搭话时，后者却主动传达出了话音。

火光闪烁。

“没有燃料了，这列火车已经注定达不到终点。”这话音幽幽响起，并不洪亮，但比起上次梦境的奇怪男子，极为顺耳，在王宝听来还带着些许沧桑。

“起点是哪，终点又在哪儿？”王宝赶忙问道。

“起点……或许已经没人知道了。”黑衣人一声叹息，雾中的火光都微弱了几分，“终点，也许是毁灭，必定是消亡。”

王宝沉默，感叹这黑衣人虽然话音正常，但还是听得他云里雾里，有些烦躁，纳闷眼下跟以前的梦境都不太一样，他有心要去探寻真相，但疲惫感一阵阵涌来，让他只想在梦里也好好休息。

“你……很奇怪。”黑衣人继续传出话音，“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，但你的确来自这里。”

“你知道我们的过去，我在你身上，看到了隐约的起点。这里存在的一切都是虚假，但只是形式上的虚假。我推演不出我们的未来，但却能从你的身上，依稀看见过去的影子，看见这列火车即将调头，驶向过去，驶向起点——它的燃料不足以支撑它飞向星空，化蛟为龙，且已反噬自身，唯有倒行逆施，拨动历史的时针，回到过去才能延缓消亡。”

“但是时针可以拨动，时间却无法倒退，我们都身处历史的长河之中，这是最真实之界域，它可能在某一时刻停滞，甚至回流，但滔滔大河，滚滚江流，永远不会被改变向前的趋势！”

这一番话出，王宝心头狂震，他死死地盯着黑衣人面部雾中的火光，短暂琢磨后，问道：

“这列火车，代表的，究竟是什么？”

问出口时，他心底已有猜测。

“是你能够想到的全部，关乎我们这个种族的全部，是最底层的、支撑整个文明存在的……结构！”黑衣人的话音愈加激昂，斗篷笼罩的黑雾之中，火光剧烈闪烁。

起点，终点，火车。

当这几个关键词从黑衣人口中述出，王宝终是明悟，感觉这么多天来的无数噩梦，都已然可以串联起来，而联系一切的线索就是：

历史长河！

“是的，想必你已经在来这里之前，有过很多次类似的经历，在真实与虚幻之间，一次又一次被长河淹没，或成为历史的见证者，或身临其境，被不可逆转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，在你看来，这一切，有何作用？有何感想？”

黑衣人的话音听不出悲喜，但王宝却仿佛可以从它那闪烁的火光中，感受到一股期盼与决绝之意。

“有何作用，我不能确定。至于感想，我感到很累，很疲倦，很痛苦……但同时，我想知道这背后的一切，我想改变，想要让那些梦境中的残酷事物，不会发生在现实之中！”

“让它们提前消亡！不能提前的，就狠狠压制！”

王宝看向黑衣人，发自心底地开口间，他注意到那火光中的期盼更盛，决绝之意也越发明显。

“改变……好！”黑衣人似点了点头，又话锋一转，“但你应该知道，你所看到的一切，都是历史长河中已然发生的一瞬，不能被改变，更重要的是，它们与你认知中的现实，尽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，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。”

“你的身上，既有过去……也让我看到了，未来！”

王宝再次默然，接着他沉思了好一会儿，低头品味着黑衣人的话意。

有过去，是在说自己身处的历史阶段落后于梦境中的时代，那么为何又说，也有未来？

“不管如何，我亲眼所见，亲身所感，能够主观改造，能够去自由创造与生活的世界，就是客观存在的现实！”

王宝心下决断，眼中隐隐也出现了那闪烁的火光，满含决绝之意。

尽管，直至现在，他仍不知道自己该为此牺牲什么。

精力，已经付出了，很多；痛苦，已经承受了，更多。

哪怕生命，若有必要！

“对，也不对。”黑衣人轻声开口，雾中火光却是更剧烈地闪烁，刹那间涨大，熊熊燃烧起来，将黑雾驱散，将黑色斗篷瞬间烧为灰烬，只剩下一团耀眼的火苗，升腾而起，在半空中光芒大放，照亮了整个车厢。

“你……想要见证这一切么！”

洪钟般的嗓音响起，这一次王宝却没有感到不适，只觉得眼前的火光无比温暖，情不自禁地站起身，想去触摸那半空中的神圣光源。

他一个字都没说出口，火光却好像已经知道他的所想所感，剧烈翻腾中，化作一团又一团红色的火焰，在车厢四处跳动，比之那些光怪陆离的符号，它们灿烂而纯粹，散发着至高的神圣气息。

“想要……见证！想要找到那些丑陋的家伙！想要毁掉它们的天堂！想要将它们至尊的、高高在上的堡垒，从里里外外，都碾碎成渣！”

眨眼间，整个车厢都被烧得飞灰湮灭，当王宝意识到时，他已经被传送到了列车之外，更准确的说，他的肉体已经消散，只能以第三人称视角，观察着这片天地。

他低头看去，深渊依旧是深渊，依旧是那望不到底的黑暗，半空之中，列车也不再是列车，而是真正化身为一条咆哮嘶吼的丑恶蛟龙，身姿扭曲，狰狞的头部带动着半个身子转向茫茫雪原，剩下的半个身子却是肿胀无比，令其难以移动，像是被禁锢在了原地。

什么蛟龙，分明就是条虫子。

“……贪婪的、丑恶的虫子。”王宝这样想着，凝神观察，奇怪刚刚那团神圣的火光为什么不见了。

很快他就找到了答案，只见那丑恶蛟龙突然张开血盆大口，不是要咆哮，而是狠狠地咬向了自己的尾巴，那里是它肿胀最严重的地方，像是长了一颗硕大的毒瘤，拖累它无法转向。

一瞬间，血盆大口便将毒瘤吞噬，可就在下一刻，所谓的毒瘤似乎蕴含了万万亿支烛火的光亮，在极短的时间爆发出了它所有的光和热，直接就令蛟龙的半个丑陋头颅崩溃爆开，如此场面，天地都为之震颤。

破碎的、肮脏的血肉，全部坠入万丈深渊，而蛟龙剩下的半个身子，不知是自上往下还是自下往上，也开启了连锁反应，说是循序渐进，更像是一蹴而就般，万丈光芒从其体内直冲云霄，带着一股似要撕裂星空的气势。

“神圣的光芒……诞生于丑恶、腐朽的躯壳。”

王宝已不知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眼前的一幕，像是在用VR设备看一场科幻大电影，可这场景中的所有细节都真实无比，并且联想到这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瞬，他心中的震撼更是无以复加。

光芒一现，蛟龙崩裂。

整个星空都在这一刻轰鸣起来，那蛟龙的血肉在翻滚、在沸腾，一道光、两道光、三道光……直至无数道光，赫然从其体内爆发冲出，将那深渊的无尽黑暗也驱散，将星空扭曲，隐隐的，像是在引出一轮初阳！

虽是夜极万马喑，万道光显初阳升！

强烈的光线刺激，剧烈的轰鸣响动，一瞬间将王宝此刻的内心震撼推至顶点，他下意识地睁大眼睛，想要看得更清一些，却发现自己无法调整视野的焦距，只看到充斥天地的神圣光芒，还有天边那若隐若现的红色初阳。

他想要询问刚才那团决绝的火焰，却也没有与其沟通的方式，只能抱着对眼前光景的疑惑与震撼，恍惚间有了梦境即将结束的预感。

所以，这一次的梦境，没有痛苦，但……

“我到底，见证了什么？”

滔天而起的神圣光芒中，王宝一瞬间仿佛感受到了亿万人的情绪。

愤怒、激动，想要砸破这一切的冲动，还有重获新生，迎接光明，并且带着一种身而为人的自豪、期待与……尊严！

没错，是身而为“人”的尊严，而不是为“什么人”的尊严。

这是王宝在过去的梦境中从未感受到的。

如此强烈，如此炽热。

下一瞬，没有灼烧、没有刺痛，只有那神圣光芒淹没了他的全部视野。

……

“光……”这是王宝醒来，口中念叨的第一个字。

这次外出搜寻物资的任务，几乎掏空了他的全部精力，以至于最后回程的路上，他直接就累倒在卡车上睡着了。

当时的他浑身是血，像是身负重伤，周围的人看到了都没敢动他，到了公社才齐力将他抬至医务室安置。

尽管这次任务因为各方面原因，一行众人可谓损失惨重，不仅带回的物资只有原计划的一半，甚至还有多人负伤，多人惨死，而这一切，与王宝的疏忽离职是脱不开干系的。

但没有人怪罪他。

人们都看到了他在最后关头的挺身而出，看到了被他拼死救回来的两个同伴，看到了他怒射丧尸群的英勇与果敢，随着传开，他在公社的威望，再度增长了几分。

就连敦史，也都对此认同，没有再故意使绊子去传王宝的谣言。

只有王宝自己，在醒来后心情低落。

因为人们看不到他在狂暴的大雨中无助徘徊，看不到他在那些钢铁巨兽脚下狼狈挣扎，看不到他被杨东方要挟后的憋屈无奈，看不到他作为一颗棋子在那场地狱中，几乎一事无成，只是见证。

“只是见证么……”

梦醒之初，王宝思绪纷乱，好半天才彻底清醒，感到身心状态已恢复如常。

他看到此地熟悉的配置，有温馨的令人安心的氛围，房间的四周充满书香，精致且井井有条，便知被送到了沙耶香的医务室兼闺房。

头部最严重的伤口已被包扎处理，其余部位大都只是刮蹭的小伤——眼下王宝躺在床上盖着被子，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衣物大都被脱去，只留下一条还染着血迹的内裤，身体却也没得来及清洗，所以总有股雨水与汗水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散发出来，甚至夹杂着一些血腥味，让他极为不适。

于是他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，想立即下床去洗个澡。

此刻房间里静悄悄的，开着小窗，空无一人，黯淡的日光从窗外投射进来，王宝依此判断他大概睡了十来个小时，现在已是第二天，雨停了，只是天色仍不好。

可没等他下床，房间的门突然被敲了敲，吓得他一时不知所措。

敲门的人似乎也意识到里面的人可能还没醒，便轻轻推开门，探头探脑地向内张望了一下。

下一刻，四目对视，双方都受惊，移开视线。

“进来吧。”随后王宝清了清嗓子，躺回枕头上，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。

敲门的人，已是除了自己的母亲外，他最熟悉的女人。

不对，也许韩心悦那丫头他更熟悉一点——不过都差不了太多。

深月蹑手蹑脚地进入房间，身后还跟着一个高高壮壮，留着长发却不显阴柔，很有阳光气息的俊朗青年。

“你终于醒了……身体好点了吗？”带着担忧与局促，深月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床前。

“好多了。”王宝则是更加局促，只得捏着被角假装整理床铺，“话说……我到底睡了多久？”

还好眼下他睡的床具都被新换成了一次性医用的，不然要是大姐姐本来的私人用品，会让他更不好意思。

“大概有一天两夜了，你是前天夜里被送回来的，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上午了。”深月一边回答，一边看向王宝头上包扎的伤口，一副生怕他脑袋被砸坏了的样子。

“这么久啊，没事没事，就是做了一个噩梦，可能睡得久了点。”王宝心中一惊，随即表示自己身体如常，头部的伤口比起杨东方受的，只能算是皮毛之苦，“我这里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，跟我一起回来的那几位同志，伤势怎么样了？”

“他们伤得最重的一位，昨天晚上也醒了。你这里醒得最晚……我听敦史他们说，还以为你伤得最重呢。”深月忍不住凑近看了看王宝的伤口，但经过包扎看不出来什么，很快她神色微微变化，身体又不自主地远离了王宝。

“快到饭点了吧，我想先去洗个澡。”王宝尴尬地轻咳两声，鼓起勇气起身，露出自己不算壮硕，但还是有点肉的胸膛，在深月更加尴尬的注视中，环顾四周后一愣，又躺了下去。

场面氛围，更加尴尬。

因为王宝环顾一圈后，没看到自己周围有可穿的衣物，他又没那个厚脸皮，敢只穿条大裤衩子，跨越半个公社，回到住宅区去洗澡。

“起来感觉有点头晕，还是再躺了一会儿吧。”王宝腆着老脸撒了个小慌，又装出一副无比疲惫的样子。

可床前二人还是没有一点要走的样子。

“那要不还是先吃点东西吧，你想吃什么，我去给你弄。”深月目露关切，也有缓解尴尬的意思。

一旁的俊朗青年也始终对他抱以温和的笑容，仿佛把他这里当成了一个小弟弟，眼神中关切不少，至于是不是刻意的，王宝看不出来。

但他能感受到，二人之间仍是存在着一股不可避免的敌意，像是普遍存在于大自然中的，雄性动物在发情求偶期间，彼此散发出的敌意。

深月肯定也能感受到这一点，而她没向王宝介绍这个她也有些好感的学长，就表明了她的态度。

无所谓，没有必要。

至于是觉得他们二人间的暧昧告不告诉王宝都无所谓，还是觉得没有必要让这帅学长掺和二人间的牢固羁绊，王宝一时也不得而知。

他现在无心去打理这一切，身体的狼狈也让他自惭形秽，面对帅学长大刺刺的“关切”眼神只是不停闪躲。

他觉得自己眼下的心态跟出发前的差不多。

“光……”

带给了他更多的坚定，也带来了更多的迷茫。

“不用了，谢谢，我现在想再躺一会儿，要不……”王宝话说到一半，门口突然又窜进来一道熟悉的身影，让他有种想拍脑门的冲动，最好能一巴掌把自己拍晕。

只见王宝第二熟悉的女人冲进来，大嗓门直接就驱散了房间内的尴尬。

“王大宝！我和段启来看你了，给你带了吃的喝的，怎么样怎么样，好点没有啊？”

韩心悦一下子冲到床前，凑近王宝的伤口看了看，随后捂了捂鼻子嫌弃地躲到深月身后：

“王大宝，你好臭啊，该洗澡了！”

眨眼间，刚被她驱散的尴尬又回来了。

王宝皱了皱眉，有些生气又不好发作，只能一脸无奈地看着众人，心说老子一醒来就想去洗澡了，你们要是嫌弃就都快滚，别碍着宝爷起床沐浴。

还是哥们懂哥们，与韩心悦同来的段启给王宝带了他的换洗衣物，说是敦史让带的，随后他见王宝伤势无碍，便借口有事告辞了。

临走前王宝看出他神色疲惫，气色很差，但眼下不好多问什么。

留下的三人也在这尴尬氛围中，大眼瞪小眼，都看出王宝神色隐有怒意且十分不耐，深月二人便准备告辞，韩心悦则是一脸无辜，还想说些什么。

下一刻，深月表示自己晚点再来，并嘱咐王宝好好休息后，跟帅学长离开了房间，只剩下韩心悦厚脸皮赖着不走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王宝聊着。

“喂喂，王大宝，想吃烤肉不？”

“不想。”

“烤肉都不想吃，前两天还没把你饿着是吧。”

“就算想吃，你上哪给我找去？”

“我就是找得到！找到了怎么说？”

“算了……别闹，我想再好好躺会儿，你先去忙你的吧。”

王宝一直没好气的样子，韩心悦却也丝毫不退让，就是要缠着他。

“我真能找到，是听那个小暴君说的，她要给你们外出找物资的人庆功，让你们自己挑个时间，办一场烧烤宴会，整个公社的大家都可以参与。”

“真的？”

“真的！”

王宝第一反应是那小毛妹儿肯定别有目的，不可能是为他们庆功——毕竟他们这次任务完全可以用惨烈来形容，带回来的物资绝对撑不过一周，还赔了好几个幸存者的命。

可再一想，假设断粮危机延续，小毛妹儿不可能拿出余粮来犒劳他们，那么就只可能从一开始他们这些幸存者就被骗了。

根本没有什么断粮危机，以及……那该死的小暴君肯定是自己想吃烤肉了。

“我知道了，那等我跟敦史他们商量商量再说吧。”王宝抚了抚额，见韩心悦在一旁一脸得意的小表情。

他真打心底有些羡慕这种心思单纯的人。

……

PS：创作不易，喜欢的同志请三连关注，不喜欢的同志也请点赞支持一下，并在评论区留下你宝贵的意见或建议。

第一章传送门：

点赞过三个，更新下一章~